但听过她那些胡言乱语,毕邪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十分美好。
不然美人脸也不会被鹤皋收服,成了这炼阴幡里怨气最重的一只厉鬼。
果然,美人脸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阴冷哀戚的笑了几声,“呵呵,大师,妾身是不是很好骗?仅仅一把三文钱的梳子,妾身就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他,呵呵呵——”
毕邪没吭声。
过了会儿,那美人脸继续道,“我经常背着家人和他见面,也经常拿自己的月钱贴补他,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说要进京赶考,问我愿不愿意随他一起去。”
“那时我心里有些犹豫,毕竟从出生到遇见他,我从未出过康平县。”
“他说他不逼我,让我慢慢考虑,即便我不愿意随他一通进京,在他心里我已经是他的娘子。”
“我考虑了许久,最后决定留在康平县等他回来。”
“但我没想到在他进京赶考的前一天,我去给他送行时,居然被我两个妹妹撞见了,她们添油加醋的去我爹面前说了一番,我爹勃然大怒,命府里的家丁将他抓去狠狠打了一顿。”
“此事之后,姨娘劝我爹说我年纪不小了,要把我嫁出去,我当时真的是慌急了,被逼无奈之下,我孤注一掷的选择跟辰郎私奔。”
“我们离开了康平县,那段时间辰郎待我很好,我们顺利的到了繁荣的京城,租了间宅子住下,辰郎日日苦读,我怜他辛苦,也找了份浣衣的活干,可我以前是被人伺候的小姐,从未干过这等粗活,一开始什么也干不好……”
“甚至连饭都煮不好!”
“辰郎却没有嫌弃我,在他参加会试之前,我们拜堂成了亲,辰郎告诉我,纵使他日他富贵了,也绝不会负我,所以一定要给我个名分,我感动不已,暗暗庆幸自己选择的人没错!辰郎就是我的良人。”
“然而,那年的会试辰郎落榜了,他借酒消愁,一蹶不振,我劝他不要放弃,因为我相信他的才能,辰郎却日渐变得浮躁,他看不进去那些书卷,整日与文人墨士或泛舟湖上,或在酒楼聚会……”
“家里的银子抵不住他这么挥霍,有一次我不让他出去,拉扯间,他动手打了我一巴掌,那时我已经怀有身孕,他打完我后却扬长而去!”
“他不挣钱,整日还和一群文人出去胡吹海喝,家里的银子很快就用光了,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首饰也被典当的所剩无几,最后被迫搬出了那间租住的宅子,在北城租了几间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