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一向喜欢很早就到学校，在早自习还没有开始之前、在校门才刚刚打开的时候。
持续追求他的尹牧当然也知道他这个习惯，因此他也开始逐渐习惯很早的去学校在早自习之前就来找齐昭的日子。
齐昭的位置在后排靠窗，每天早上一进教室就能看到，他总是会捏着笔垂着眼在书上标记或是安静地看着桌上摊开的书籍。
尹牧跟他打招呼，齐昭往往连头也不会抬一下。
尹牧的热情倒从来没有被齐昭的冷淡消磨，只觉得哪怕是面无表情，齐昭看着也那么让人心痒。
想到即将在教室里见到齐昭，尹牧情不自禁咧开了笑容。
现在时间很早，因此天色还有如同夜晚的暗沉，不过已经有了些许晨光从远方照来，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缓慢在天空中攀爬。
不同于齐昭更接近于漂亮的长相，尹牧更为英俊俊朗，眼中往往带着桀骜不驯的狼性，甚至可以说是足够的目中无人，笑起来也像是舔舐尖牙的猛兽。
他把楼梯两阶作一步上去，迫不及待就来到了教室门口。
——
“昭昭！”
门砰的一声就被尹牧推开，他一脚迈进教室里面，香味也随之开始在空间内弥漫。
尹牧的手上拎着他给齐昭带的早饭，两根手指平稳勾着装着豆浆的小塑料袋，相邻的另一个更大一些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包子和一根油条。
齐昭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不过仔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家庭条件并不好，早饭一般也只拿一个馒头伴着水糊弄过去。
尹牧就会在早上的时候早早起床给齐昭带上一份学校门口早餐店的早饭。
当然，他每天都带，齐昭却没有一天吃过，他用冷淡排斥的眼神瞟他一眼，刚开始还和他说以后不要带了，后来就不搭理他了。
不答应他无所谓，尹牧也不把这当成追求的手段。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教室里空无一人。
尹牧的声音在空教室里面转了一圈以后消失了。
“嗯？”
尹牧错愕的目光落在齐昭的位置上，确实没有了，连椅子都没有拉开，说明并不是短暂离开教室。
……今天会来得更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