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跟我走!”谢清流拉起柳裳就要往外走。
“哈哈哈哈,没用的,皇甫炘不会信你的!”柳裳近乎疯狂的喊着,“他不会信你!因为他知道你要阻碍他的大业,谢清流,他不会信你的。”
“凡是没用绝对。”谢清流苦笑,心中虽然没底,却没有动摇,“所以我要你跟我走。”
“你不明白吗?”柳裳一掌拍开谢清流的手,“我们已经放出风声,是你偷了皇甫炘的令牌,又由那个狗娃带着逃脱了,你的贴身侍女还给你打掩护,一切已经是铁板钉钉,谁都翻不了供!”
谢清流有些好笑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柳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又忽然不怕死了,说的如此绝对,不再畏惧死亡,拼了命的激怒自己。
想来是觉得已经说出秘密,破罐破摔,无所谓了吧。
当然,她的心里也的确像是刺了一根刺,害怕吗?恐惧吗?悲伤吗?
不,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被陷害,被误会,甚至很有可能和皇甫炘反目成仇,但她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在自怨自艾。
她需要的是,全力以赴。
“那又如何?”谢清流又一次拽起柳裳,“我说我的,别人信不信是他的事情,我只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谢清流刚跨出几步,忽然顿住,停下脚步,侧耳去听,似乎有马蹄声。
柳裳大喜过望,定是木侍卫担心出什么差错,刚好回来了,高声道,“我在这里!我在……”
“闭嘴!”谢清流一转头,却见那柳裳凶相毕现,右手持着一柄匕首就朝谢清流刺来,柳裳的动作快,但快不过谢清流的眼睛,谢清流刚要动手去抢,一支穿云箭直接射穿了柳裳的身体。
柳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为……为什么……。”
嘴角的血涌出,身体滑落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再无气息。
谢清流也极为诧异,扭头一看,只见远处聂维手持长弓,骑马而来,“清流!你没事吧。”
聂维焦急的抽打着金缕,飞驰而至。
他翻身下马,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清流,你还好吗?”
“我……”谢清流转头看向农户的一片狼藉,犹豫了一下,再看向聂维,“还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聂维关切的凑了过来。
“这里需要收拾吗?”谢清流感觉浑身发寒,没了柳裳这个人证,她该到哪里找寻清白的证据?徐妍儿?皇后?还有柳裳……
就在谢清流松懈的一霎那,只觉眼皮子底下寒光一现。
啊,原来他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