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诸军哗变十几个荆州士卒在屯长的带领下,悄咪咪的摸到西门,准备偷偷的打开城门喜迎王师。没办法,在东吴治下这些荆州士卒实在被恶心的不行。他们没有任何权力,永远只能是军官的财产,而且这个军官还一点都不爱护他们。还是关将军好了!当这个屯长带着部曲赶到西门,一过拐角看到另外一伙士卒也朝这边走来。领头的还是他的一个同乡,动作鬼鬼祟祟的。“老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巡逻内门吗?”他的同乡看到屯长出现在这里,大吃一惊道。“相比于我,我更想知道你一个东门守备为啥会出现在西门?”吴屯长沉默了一下,看着同乡开口道。两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所以伱也是来开城门迎汉师的?”“你也是?”“没错,我也是。”“看样子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显然,有哗变想法的不仅仅是少数。朱然当初据守江陵时,大量吸纳了江陵士卒。不过他的破格提拔,让麾下的荆州士卒摆脱了监视,反而都有哗变的能力了。还是那句话,关羽八年的恩威并施,不是你朱然一两年的破格提拔就可以抹平的。在有的选的时候,荆州士卒还是优先选择能征善战的汉军。两个屯长合兵一处,刚准备继续前进,就看到又一个熟人带着部曲走了过来。“老王!”吴屯长眼前一亮,又是一个江陵老乡,他直接走上前拉住了王屯长。“你也打算来一起开城门吗?”“我和老孙打算一起,我们三个可以联手!”“没错,三个人力量更大,城门那几个江东鼠辈是挡不住我们的!”被拽住的那个军官有些愕然,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两个同乡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偷开城门?”“没错!”“对!”“问题是……我不是啊。”孙屯长:“……”“吴屯长:“……”“诶等等,我可以是!”这个江陵出身的屯长看到俩♶🌺同乡已经面露杀意,大惊道。“你必须是!”吴屯长一把拉过这位同乡,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江陵人士这些年收了江东不少好处。但我告诉你,荆州不只有江陵,我们可受不了江东的欺负了!”“跟我们一起迎接汉军!在怎么着也不用继续再这里当老鼠了!”说着,挟持着这位同乡,共同直扑西城门。………………………………此时在县府宴请马谡的朱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摆开宴席请马谡吃饭。不过朱然此时已经后悔了,自己为啥要请这混蛋进来。从进来开始,马谡就一直各种编排他朱然,各种说他朱然心向汉室,早就有弃暗投明的想法。结果就是一路上凡是路过的东吴士卒,看向他朱然的目光全都变了。这种情况,最好就是赶紧砍了马谡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朱然却不敢动手,这个时候再刺激蜀军已经是不明智了。这导致朱然只能极其憋屈的看着马谡污蔑他,但不敢有任何动作。朱然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以示惩戒。tnnd你说你刺激他干啥,他马谡敢进来你敢杀吗你就刺激。“义封啊,之前是你在城头上说我马谡只要进来你就倒戈投降的。”马谡看着朱然一脸便秘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又是一个怂货,连动刀子的胆量都没有。“现在我相信你的信誉,束手入城,接下来也该义封将军兑现诺言了吧?”“如若你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何乐而不为呢?”马谡的劝降让朱然嗤之以鼻,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虽然他承认蜀汉的确有点东西,但地盘还是太小了,去投奔蜀汉又有啥意义吗?而且蜀汉太穷了,这是三国各地士族的共识。虽然蜀汉在经济和农业的重视程度是三国最高的,但大部分资源都倾斜到军队上了。其内部官员各个过的穷困不堪,包括皇帝在内全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诸葛亮治蜀十几年,死时家里仅有十五顷田地外加桑树八百株。费祎董允连上朝的衣服都要打补丁,家人时常还有饿肚子。可笑的是,三国最豪华的奢侈品蜀锦就是在成都生产最多。哪怕是刘禅,当皇帝时也是极度穷困。仅有皇后缤妃十二人,最大的爱好也只是斗蛐蛐。这么穷的朝堂,属实是让朱然看不上眼。相反,朱然还动了劝降马谡的心思。“幼常将军啊,我敬佩你是一个英雄,吴大帝也一直佩服您是一个勇士。在建业时至尊就常常说,如果可以得到像幼常将军这样的人的辅佐,一定可以一统中原。”朱然撇开马谡的劝降,反而认真的开始劝说马谡起来。“您乃襄阳宜城人,世代为荆州人士。而现在荆州为至尊统领,隶属于东吴。”“所以您也是东吴人啊,为何要执迷不悟在蜀国这条破船上带着呢?不如倒戈来降,到时候别说奋威将军了,让至尊把都督之位给您也不是不可能的!”朱然话还没说完,马谡就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他,眼底尽是被侮辱的愤怒。“朱将军!我敬佩你是一个英雄,你怎么反而来骂我呢!”瞧这骂的有多难听,竟然污蔑我是东吴鼠辈?果然这年头别管文人武人,还是嘴臭的一批,骂人都带着一大堆脏话。马谡被气的不行,一下子没了劝降朱然的想法。这还是马谡第一次在嘴上吃亏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然猛然间听到了外面一片喧哗之声。拱卫县府的东吴士卒突然全都乱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有人逃窜了。朱然的一个亲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惊失色的向朱然禀报道。“将军!出事了!有荆州士卒哗变,攻击守门士卒并打开城门把蜀军放进来了!”“现在蜀军已经进城,大量荆州旧卒临阵倒戈了!”这一句话把朱然说的愣住了。“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吗?”朱然猛然转过头看向马谡,脸色苍白起来。马谡:“???”关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