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淡淡笑着道:“娘娘,这些事情暂时还不需要娘奶奶操心,老爷说了,娘娘在宫中只求无错误就行了。”丽嫔听得,泄气道:“我已经被任倩玉摆了一道,陛下都罚我禁足了,这还不算无错误?”老嬷嬷微笑着道:“娘娘切莫担心,事情还在可掌握之中。”丽嫔听得,心中明白了老嬷嬷的意思,转头看了看四周:“是和贵人确定过了吗?”老嬷嬷微笑点头:“是的。”丽嫔坐在凳子上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无所谓了。且看任倩玉还要表演什么。这些人沈衍之只会认为是任倩玉的手下。这次的事情以宰相下台而结束。五月月中,沈衍之终于将任天宝放出来。任郁欢将吹凉的茶送上去,沈衍之接过去喝了一口,从茶杯上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不问朕为何这样生气?”见到任郁欢就立马说道:“茶!”任郁欢得到沈衍之的默许,和任天宝行礼:“父亲,可还安好?”布置好这些,已经过去十日了。宰相一向和沈鹤北不来往,这次却和沈鹤北在十里坡的长亭中喝酒闲谈到了黄昏。任天宝硬是被关了两个月才被放出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显然是陛下用意所在。任天宝前端是运筹帷幄,使出了不少的手下,如今也担心陛下抓住把柄,再次安分下来,断绝了和宫中的联络。一箭双雕,父亲这招很高明!任郁欢听得沈衍之的口气,知道宰相这次能不能逃过这次解难,就很难说了。虽然任郁欢不知道这方面的信息,也知道任倩玉肯定也不知道,毕竟连沈衍之都不知道。却不想父亲竟然查证到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也算是沉得住气,到了这个时候才肯拿出来使用。宰相一党元气大伤,而任天宝太师这一党,行动了这么多,任天宝却还是没有被放出来,也不算是胜利了多少。沈衍之接过去吃了一口,果然觉得味道很好,入口清甜。任郁欢这次也不提回避的话来,故意站在沈衍之近旁,就是要让宰相看到。沈衍之无奈说道,一边伸手将任郁欢拉起来:“朕怎么会生你的气。”任郁欢一听,便知道父亲出了重拳了。宰相进来之后,果然一看到任郁欢在侧,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宰相如何不恐🜌🀳惧。任郁欢站定看着老宰相躬身回禀,模样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倨傲。任郁欢立马跪地:“难道是臣妾的茶未曾泡好?”昨日送到刑部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开口,陛下知道是问不出来的,也不审问了,全部流放出去了。任天宝归到原职之后,立马进宫来谢恩。就算是任天宝也没办法继续动手脚了。谁知道沈衍之却气呼呼踏入御书房中。柳家乃是一家三将军,掌握了大量兵力盘踞在边境之上,一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还和柳家勾结的话,陛下如何不忌惮?宰相这次算是大跌了一跤,再也没有起复的机会了。这🃂🕂是想要让她安抚沈衍之,让沈衍之不再生气。一一一.二五三.二零零.一六一这样的地位过去边境做监军,监督柳家大将军也算是够了。而且如今这个局面,两党都被削弱了力量,党争减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反而是陛下举办了加考的科举,增加了他自己的力量。任郁欢心中高兴,丽嫔做的很好,只是提点了一句话,便将父亲任天宝在承欢殿中的手下全部都清理掉了。武状元考试前三名得到陛下亲自接见,而武状元还得到了陛下的赐婚,娶得便是宁王郡主。王廉等到沈衍之被任郁欢安抚好了,这才上前禀告:“陛下,如此热天,宰相大人在外面候了多时了。”立马端着亲手做的雪🀾花酥络送上去:“陛下,如今天气越发热起来了,吃点雪花酥络清凉一下?”“朕倒是现在才明白宰相之前的举措原来是为了方便柳家,真是用心良苦,隐藏颇深啊!”任郁欢神情从容,帮沈衍之端茶倒水。但是他今日不敢提这话,只是解释早朝上的事情。任郁欢立马送上去:“陛下请等臣妾吹一下,当心烫!”沈衍之听得,盯了王廉一眼道:“那就传进来吧。”“太师免礼吧。”沈衍之坐下对着王廉吩咐道:“等会若是宰相来了,告诉他,朕不想见。”朝中的势力,宰相一党失去宰相,暴露柳家的联合之后,被沈衍之拿住借口贬职了不少下放到地上去。翌日,任郁欢再次来到御书房中准备茶点,等着沈衍之回宫。其实沈衍之如何会不知道,只是故意晾宰相一会罢了。“老臣过去确实和柳家走近过,但是如今时过境迁,我们两家的关系已经没有那样亲密了。”不过父亲的决定是对的,先有柳家的造势,现在又有宰相的勾连,沈衍之不可能无动于衷。昨夜回到翊坤宫的路上,任郁欢和手下悄悄碰面说了几句。虽然这次沈衍之明面明面上接受了宰相的说法,但是第二次上朝御史台就有了不少参宰相的本子。这些御史台的人也是了解陛下的需求,沈衍之当即借着这些本子上的罪名将放宰相回乡养老,安享晚年。只能收拾好东西,带着家人回乡去。在城外十里坡之上,沈鹤北得到消息在十里坡上设宴席送宰相。任郁欢接过茶杯走下来,看到王廉对着她使眼色。任郁欢将茶杯烫好,清绿的雪峰散发出清新的茶香,任郁欢唇角含笑,只是想到父亲的表情就高兴。沈衍之自然是知道这些消息的,只是听得之后并未多说什么。心中立马会意。沈衍之看着任郁欢道:“你的父亲就在这里,这下安心了吧?”任天宝对任郁欢的关心,觉得非常陌生。任郁欢就算是他的女儿,他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前辈子的时候,任郁欢难产,任天宝默许任倩玉破腹取子,不管她的死活。父女之间完全没有感情,双方都不过是当着沈衍之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