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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柳平乐看着他瘦弱的身躯,而自己在女子当中实属丰满的了,叫他背着自己回去,虽然还挺想的,但又实在心有不忍……
“不必了,此处离京城差不多还有十里路啊,这么远的路我怎能叫你背我?”
“无妨,大不了走两步歇两步就是了,总之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许其郑重道。
“嗯!”柳平乐又欣喜又感动,满眼热泪,跳上了他的背。
然后“咚”的一声,许其连带着柳平乐一起死死地趴在了地上。
柳平乐心中尴尬,果然不应该对自己的体重这么有信心……
她羞愧道:“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走吧……”
“无……妨……”许其强撑着爬起来,不再说什么了,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向城内走去。
柳平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此时她也不想再劝,她静静地趴在他背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傻傻地笑了起来。
杏儿的伤口不深,又救治及时,大夫说只需休养几日便可。那瘦弱男子经过歹徒证实,果然就是西郭先生,但他被火呛了,伤势严重,再加上这段日子又饱受虐待,大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至于绑了柳平乐逃走的那个歹徒,被景澜抓回来后,不知是被他的气场吓着了还是怎么了,没怎么问用刑就都招人了:
“小的叫王二狗,这件事小的不是主谋啊,俺本就是城西村村口杀猪的,有一天同村一个读书的找俺,说要带着俺赚大钱发大财,俺是转了钱眼里了才被他给撺掇的,他让俺去绑了西郭先生,又把他关起来,也不让俺做别的,就让俺看着西郭先生,叫他写文章。那个读书的每隔三天会来拿一次文章……”
“那书生叫什么名字?”安歌问道。
王二狗答道:“叫张辞,也是城西村的。”
“张辞家中都有什么人?他平时是做什么的?一直在你们村上么?”
“不是,张辞是今年夏天才搬过来的,俺也不知道他以往做什么的,他是一个人住,平日里不和旁人交流,也看不起村里的人。前些日子他有个相好的,但那个相好的嫌弃他穷,带着他的钱跑了,所以他才被逼无奈找俺干活,用这种法子赚钱的……”
景澜又立即派人去城西村查探和抓人,从同村中人口中证实,王二狗确实是个杀猪的,从小到大没读过书,别说想出绑架西郭先生逼迫他来做邸报了,他可能压根连邸报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此事他断然不是主谋。
可那些人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张辞,张辞平日又不和乡亲们亲近,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张辞去了哪里。
夜已深。
京中一处大杂院最西侧房中,张辞脸色苍白,手指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张洛儿:“事发了,我要死了……我肯定活不过这个年了……我早就说不要做,有风险,我老老实实的读书,将来有机会高中,你我就富贵了,非要冒险去找人绑架西郭先生,做什么邸报……如今钱还没赚多少就事发了…
…呜呜呜呜,我要死了……”
“哭,哭有什么用?一个大男人整天一出什么事就知道哭!”张洛儿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道,“咱们虽然绑了西郭先生过来强迫他给咱们写邸报,绑架他的,看押他的,都是王二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出面!且不说王二狗不一定会把你招供出来,就算他把你招供出来,你就不会打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