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看守所提审了被告人,顾也带着她的助理驱车回到单位。

    一到单位进了门,就感觉到大厅窗口同事的蜜汁目光,顾也皱了皱眉,等她目光看过去时,那些同事又纷纷移开了,就算窗口前面没有当事人站着,也假装自己很忙。

    顾也皱了皱眉,那一张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看了看自己,制服穿的整齐,徽章和党徽的位置也是标准的,没什么问题啊。

    走到电梯前时,迎面又遇见同事出电梯,这两个同事本在说什么话题说得津津有味,电梯门开的时候还能听到其中一个惊呼:“长得这么好看,家里都急!那我.....”

    然后看见顾也,这话便戛然而止。

    反而还缩了缩脑袋,趁着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偷瞄了顾也一眼。

    顾也的助理疑惑地皱了皱眉,“也姐,你觉不觉得今天很奇怪,咱们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很奇怪!”

    顾也沉默着思考了几瞬,脑海中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大概是她不在单位的时候,闹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

    果不其然,到了办公室都还没坐下,她的顶头领导蔡副检察长的电话就接了进来。“小顾啊,回来了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顾也放下电话,沉思半秒,脸上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吩咐了一句,“你把今天的整理一下,我回来再看。”

    “是!”

    顾也迈着大长腿走到领导办公室时,站在蔡副检察长面前,宛如春日枝头俏丽的梨花,迎着春光明媚动人,却带着春寒料峭的微凉。“您找我,什么事?”

    “先坐,那个王一的案子怎么样?”蔡副检察长问。

    “王一判了十八年,和我们的认罪认罚的量刑意见没有太大出入。”

    这事顾也在宣判的第二天就和蔡副检察长做过了汇报,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性,听到领导这么开头,顾也便猜到一些话可能连蔡副检察长都不好意思说,却不得不说。

    “恩恩,挺好挺好。你也辛苦了,前段日子。”蔡副检察长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水。

    看蔡副检察长这么难以开口、支支吾吾的样子,顾也心中排除掉了包括下个月省检察院培训在内工作上的事情。

    “领导,我是您带出的兵,您有话直说。”顾也看不得他为难,索性自己开门见山,“是不是我爸来过单位?”

    “哎,你猜得不错,你父亲来过了。”胡科叹了口气:“顾也啊,我们做检察官,不仅是在公事上要做到高标准高水平维护正义,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你父亲说得也不无道理,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不能耽误你的幸福,我最近也在考虑,你下个月培训的事情需不需要换个个人去?”

    “您可千万别听我爸胡说八道。”顾也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很认真,“这培训您得让我去,这次还有最高检过来授课,我正想借这个机会向他们请教一下业务上的一些东西。”

    “你父亲.....。”

    “您不用管我父亲。”顾也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虽然我不在,可我大致能猜到他都说了什么,不是工作耽误我生活,而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喜欢的人,最重要在于我是个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马上到了退居二线年纪的老领导小小的眼睛里涌现了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