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春端着些解暑的食品进屋的时候,玉宁又在摆弄那些盆栽花草。
“福晋,王爷是去哪儿了?”
“呵呵。我打发他去竹园了。时儿呢?”
早春听着玉宁的问话,赶忙回道。
“小主子就在书房里,哪儿都没去。只是看起来,似乎脾气不太好,不知道是窝着什么火。奴婢便只好将福晋的意思转达给了阿宝。让他挑个时候去禀报一下。”
“嗯,行了。随他去吧。”
玉宁轻轻甩了甩手,表情轻松,似乎也明白逢时的无名火是常事。只是花草摆弄到一半,突然手上一疼,让玉宁立马抽回了手。在一边收拾摆设的早春回过头来,大惊失色。
“福晋,您流血了!”
早春的惊呼声刚落,玉宁耳边便响起一片手忙脚乱的脚步声。玉宁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口气。
“福晋,可是疼坏了?奴婢这就去叫王爷过来,招个大夫给您看看。”
早春听到这丝若有似无的叹气声,以为玉宁是疼痛难忍,更是乱了方寸。刚要冲出去,却被玉宁一把拦住了。待她转过头来,却见大福晋只是缓缓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包扎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话毕,玉宁早已将那不大的伤口给处理得当。正伸手要水喝。早春一拍额头,恨自己一忙就忘记了大福晋之前是在哪里住过。她可是在药王谷呆了五年啊!只是,早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将热茶避过玉宁受伤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双手里。
“福晋……这花也未免太危险了,还是奴婢蘀您来摆弄吧。”
“奇怪……”
玉宁沉默不语,忽然却开口只说了这两个字,更让早春不明所以。
“福晋?”
早春轻声问了一遍,玉宁无神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春儿,你给我去瞧瞧。那盆到底是不是番邦进贡过来的花种?”
“嗻。”
早春答了话,仔细查看了一遍,回身就给了玉宁一个肯定的答案。
“福晋,就是王爷那日受圣上赏赐的番邦品种。”
“真是奇怪了……若真是那花,现下应该花骨朵都没打呀。这才四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