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让赵歧认了若眠做义妹,以赵府充作若眠娘家,由此报备了一份纳妾文书。
这意味着,若眠是良妾。
是良妾,祁家人将不能再随意买卖若眠,就算她真的犯错有罪,也只能由祁聿怀休了她。
若眠若不能全须全尾回到赵府,赵府可直接报官,官府不可坐视不理。
祁聿怀为她,可谓绞尽了脑汁,拼尽了全力。
婚期定在正月二十八。
仪式很简单,祁聿怀往赵府送去财物,一顶小轿将若眠从侧门抬入祁府,不拜高堂,没有大肆宴请亲友,却已在祁聿怀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人尽皆知。
新房内,秦嬷嬷用两根细线为若眠绞去了象征稚嫩的鬓发和汗毛。
三千青丝高高盘起,从此再也不是姑娘了。
铜镜中的女子渐渐褪去了清纯稚嫩,一瞬比一瞬展露出更为勾人心魄的欲和韵。
祁聿怀应酬完回了新房,若眠肉眼可见地紧张到连呼吸都紧了。
“大爷——”
祁聿怀醉得眼眸饧涩,一副站也站不住的样子,却稳稳扑到了若眠身前,手指轻轻搭在若眠涂了厚厚一层口脂的红唇上。
“叫我什么?”
“……相公。”
祁聿怀露出一副傻笑模样,痴痴道:“什么?”
若眠握着祁聿怀的手抚了抚,忍着脸红又唤了一声“相公”。
比适才那嗓子还要甜腻。
祁聿怀笑得愈发春风得意。
不等他再催,若眠自觉地又连唤了好几声“相公”。
祁聿怀激动地将若眠扑进锦被里,从眉眼亲到鼻子,从粉装的脸蛋亲到涂了丹蔻的手,珍视到宛如对待易碎的青瓷。
“眠儿。我的……眠儿。”祁聿怀亲的声音很响,就是故意弄出来的,亲了一会儿,他认真地望着若眠,眸中没了那副憨傻的呆样,纠缠着心疼和深情脉脉,“从今以后,你就是陶若眠,再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婉云了。
“只是陶若眠,是我的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