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好说,要想知道真相,那恐怕只有去问牛连城了。解坤总觉得王金贵对自己有些怀疑,毕竟中午刚接出来的时候,是跟他在一起吃的饭,而且文丽也在场。
你说这事儿文丽会没有份儿?如果她不事先告诉牛连城的话,牛连城怎么会带人去捉奸?我看那个表子就不是个好东西。王金贵气愤的说,不管他心里是不是怀疑解坤,却不好当着解坤的面质问,而且现在无论如何,他还吗有抓到解坤的把柄,更何况解坤的表情装得好像他真是一个局外人似的。
王叔,毕竟文丽也算是我的朋友,可不能这样说人家,我还真不相信是文丽设下的圈套,你说,会不会是牛连城早就怀疑文丽跟别人相好而冷淡了他老牛,从而派人盯了文丽的梢,而正好有财哥撞枪口上了呢?解坤眉头紧蹙,那样子好像是经过了一番细致的思考才得出来的结论。
王金贵寻思了一阵,觉得解坤这个推断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叹了一声:唉,都是这小子自己闯下的祸,他要是不偷腥儿,也挨不了这顿打,活该呀!
解坤极力否定文丽的嫌疑,更让王金贵不再对坤子有什么猜测了,他甚至首先排除了坤子的嫌疑,因为一般情况下,如果怀疑对象转移到了别人身上的时候,真正的作案者都会极力肯定这个推论的,但解坤却恰恰相反,王金贵怎么可能再去怀疑他?现在王金贵只相信坤子最后的那个推论,一定是牛连城不喜别的男人上了他的马子,而这次发现竟然来了一个软柿子,当然得捏一下出出这口恶气了。谁让有财就这么倒霉的。
不过,牛连城这么狠也太过分了,就算有财哥再不对,不是还有你吗’王叔你在乡里的支书里面也算是数得着的吧?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他这样一搞,今后让你如何在乡亲们和那些支书面前抬起头来?有财哥也是,搞谁的马子不好,偏偏去搞他牛连城的等他出了院你可得好好紧紧他,有财哥做事就是不动动脑子呀。解坤此时完全是一副向着有财的口吻,让王金贵只能是感激,说不出别的来。
坤子,这几天叔是没有什么心思做事了,你那合作社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张罗一下了,我可以让苗主任帮你一下,她在宣传方面还是有些力度的。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之后,王金贵向坤子交了个实底儿,昨天我还让牛连城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顿,说我教子无方,他娘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有职无权的破副乡长好像比我这个支书能耐了多少似的!
说完,王金贵竟然自己拿起了瓶子来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来一口闷掉。
叔,可别气坏了身子呀。解坤拿起瓶子来给王金贵又倒一小杯。
说不生气是假呀,就他妈这么个世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好事儿他给你使不上劲儿,可要坏你了,他却易如反掌。呵呵,这种小人你最得罪不得呀!说着,王金贵竟然有些老泪纵横起来。
其实这种事儿吧,也没什么,让他出出气也就算过去了,以后见了该咋着还得咋着,可不能放在脸上呀毕竟人家是副乡长,是咱的顶头上司。解坤陪着王金贵喝了一个。
叔不喝了,饭也吃不下了,这两天叔还得去医院看那王八羔子去,投人照顾,实在投办法,我这是作了哪辈子孽了这是。一边叹着气,王金贵就出了解坤家的院子。
王翠花问:王有财让牛连城的人给打了?这事儿与你有没有关系?
他是相与牛连城的马子才让人打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解坤不想让女人为自己担心,
当然也就不想把实情说出来。
但王翠花却知道,因为水库的事情,坤子被王有财折腾得够呛,所以才怀疑是他串通了文丽给这王有财设了个套儿让他往里钻的。不然的话,那牛连城怎么可能逮那么准。至于解跟王金贵说的那个猜测,只能瞒过王金贵,却瞒不过她王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