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顾华菁就发现,她的判断还是错了。

    金皖的姑娘们眼光还是挺正常的。

    首先,当纪文德义正言辞地指责他那些友人的错处,又光明磊落地给顾华菁道歉的时候,顾华菁忽然发现,她居然受到了莫名的敌视。

    “纪公子的人品就是好,不过是玩笑也如此郑重地道歉,只是这华娘子又是哪位?”

    “哎呀就是城南的那家,像是搬来金皖没几年,好像还带这个孩子,这样的人怕是将名节看得紧,纪公子才会如此重视。”

    “啧,有什么的,谁不知道纪公子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那都是玩笑话,至于这样嘛。”

    “就是,我哥哥想请纪公子来家里跟他解释解释他都不来,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嘛。”

    城南的华娘子,一下子在金皖从籍籍无名变得广为人知,顾华菁欲哭无泪,恨不得将纪文德拎到自己面前来再骂一通。

    她这个念头才起来,那边人居然真的就送上门来了。

    “华娘子,在下已经跟有些德行有损的人划清了关系,往后,再不会做出蠢事了。”

    “呵呵呵呵。”

    顾华菁咬牙切齿地笑了几声,“纪公子与什么人交往,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可是为何要将小女子牵扯其中?纪公子莫非是想让他们将帐算到小女子的头上?”

    “啊?不是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没有,在下并非……”

    顾华菁一看到他蠢萌的样子就来气,“不是什么不是?你这么做问过了我没有?我好好儿地过自己的日子,凭什么因为你的愚蠢就要成为人家口中的消遣?”

    “我、我只是不想华娘子的名誉有任何损伤,我也怕他们往后会将这事儿拿出来当笑话,那样的话,华娘子便可能清誉有损……”

    纪文德记得口齿都有些不清,脸色又开始趋于番茄色。

    顾华菁心里的怒气稍减,说的也是,他酒后被逼问之下说出心悦自己,一旦关系反目,少不了要拿这些出来说事。

    顾华菁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她抬头看着纪文德,“我之前便想问了,我们曾经见过?你为何要说心悦于我?我可从不曾见过公子。”

    此话一出,纪文德脸色红得几乎能冒出烟来,顾华菁看他眼睛里似乎都要有热气飘出来了。

    “在、在、在下……”

    “那个,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顾华菁觉得再逼他他说不定能真能害羞得爆体而亡,赶紧摆摆手,她也只是好奇而已。

    结果纪文德却深呼吸了几口,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