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来临，寂静无声，被一道突地响起的铃声给划破。
陶菫停下整理行李，手一伸，定眼一瞧，有些讶异地赶忙接起电话：「师姐？」
电话另端传来悦耳的轻笑声，「现在还这麽喊我啊？真是怀念……我会不会太晚打给你？」
陶菫走近床背对门坐下，笑道：「当然不会。师姊这是回国了？」
「一直都有回来，只是都待不长。这次会待久一点，或许，不走了。」
「真的？那太好了，就可以找你吃饭了。」陶菫说。
「在吃饭之前，想先邀你来我的画展。」季清晨一如既往地温暖嗓音令陶菫感到怀念，「你方便吗？」
「当然，我肯定去。」
「那太好了，我把票寄给你。」
「不用麻烦师姊啦，我其实已经从朋友那边拿到公关票了，只是想说等你联系我，怕你觉得我在催你。」
季清晨轻笑几声，「还是你一样可Ai又贴心。那麽我们就画展见了，之後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再好好叙叙旧。」
见这对话即将结束，陶菫赶紧开口：「师姐！那个……」自己却又迟疑了。
「嗯？怎麽了？」季清晨有些意外，但也不出声催促她，耐心地等着。
许久未联系的陶菫，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你……认识秦如初吗？」
季清晨默了一下，不答反问：「怎麽了吗？」一样的温润、一样的轻柔，让陶菫忍不住问下去，「她是我上司。」
「仅此而已？」
陶菫一愣。
季清晨轻笑几声，不待她的回答迳自道：「认识，是我高中学妹，怎麽忽然提到如初？」
如初、如初……从季清晨口中听到秦如初的名字是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应当，觉得违和的不过只有自己。
「因为……秦如初说她认识你，说会参加你的画展，我有点讶异你们认识，想说问一下，就这样而已。」
这次季清晨的沉默要b前一次长，默一会，才听到她如叹息般地道：「这样啊……之後可能会变成亲戚吧。」
陶菫嗯了声，简单寒暄几句後便挂上电话。通话过程中，她丝毫未觉门外有个人站在那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