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了!”
姜轩心念一动,脑袋上出现一根金光闪闪的棒槌,融入了他的身体。
他忽然觉得充满了说教的欲望。
“姜老师你要干嘛!”
“闭嘴!”
姜轩浑身星芒涌动,眼睛一瞪,薄薄嘴唇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当头棒喝的时间有限,容不得他们几个在这里七嘴八舌的啰哩啰嗦的。
两个字声音不算大,站在院子外面都未必能听得清楚,可是近在咫尺的葬爱三毛只觉得耳边响起一个晴空霹雳,炸得他们心头一震,胆子最小的黄毛腿一软,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红毛瞠目结舌的看着姜轩,下意识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闭嘴’那两个字言犹在耳,不知道为什么,他非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反而心底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渴望,想要继续听姜轩的说话。
“你们三个,多年来在镇上祸害一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这三个形容词用得有点大了,葬爱家族充其量就是小混混偷鸡摸狗喝酒打架,讨厌是讨厌,但是绝对达不到‘无恶不作’的地步,勉勉强强和‘祸害一方’挂点边,严格来说,更类似‘恶心一方’,祸害都不至于。
至于欺男霸女,男的是欺负,霸占女人的事他们还真没干过,倒是想,可人丑家穷,三条光棍汉连一个老婆都没娶到,谈何霸占。
要真是姜轩说得那样,他们三早就被政府镇压了,哪还能混到现在。
他们正要解释变白,脑子里忽然涌出好多画面,这些年的种种‘罪行’历历在目。
顾客来包时间打台球,明明时间还没到,他们就赶人家走;
白老头家养的鸡,有一半都是他们偷偷下套子逮走的;
宋小妹她们一群镇上高中女生洗澡,他们三个在墙上挖洞偷窥;
每次去粮油店买东西都打白条,人家老板上门要过一次,第二天门上就给泼了大便;
在小饭店喝酒,有个学生就因为多看了他们一眼,黄毛上去就干了一巴掌;
在网吧打游戏输了就砸键盘;
欺负傻子,仗着酒劲上头抢傻子的东西;
……
以前干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三个还觉得挺威风,可是现在全部想起来,他们三不但没有任何得意洋洋的感觉,反而有用一种羞耻感从内心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