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丝丝冷气悄然间缠绕在人们周围。
像是从砖瓦缝隙间钻出来的寒风,是巍峨建筑从牙缝中哼出来的蔑嗤,裹挟着初秋不该有的寒芒,直让人毛骨悚然从而抖抖身子,摸索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下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究竟是谁?
颜初也歇了看戏的心思,升起戒备心来,她暗忖,“照这制冷效率,得多大功率,交多少电费啊……”
低声细语间还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杜二娘倏然挣脱出温听白的束缚,身形灵巧,打翻温听白的手臂后就极快地行至来人的面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倒是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无,让人不禁怀疑半刻钟前其乖乖就缚的意图。
杜二娘:“终于信我了?我早说过他们这行人居心叵测,往日那般事端定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来人慢吞吞地行至院中央,余晖映照在她的侧脸,让人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王大婶。
杜二娘噙着笑:“看了多少?既然看得差不多了…那就”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哦,没看多少。”
回望着杜二娘讶异眼神,王大婶抻了抻腿脚,解释道:“老人家腿脚不好,走得慢是自然。”
接着又慢悠道,“怎么…,到时候我头重脚轻、眼花的时候你能治?”
杜二娘:“……治不了。”
杜二娘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你堂堂鬼王什么时候要治眼花、头晕?现在关注的不应该是她的伤势还有眼前这些人吗?
杜二娘决心要将王大婶的关注点纠正过来。现下根本不是开展中医小药堂的时候,一场激烈的争斗在所难免,怎么可以打广告!
你下一句是不是还要说,治不了就对了,自从我买了镇西老酒铺旁边的右边的左厢房那家药馆的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身体倍棒!
“总之,这几人行迹诡异,还强抢民女,匪徒勾当,令人不齿。被我发现真面目后,方才竟是要致我于死地!想来…镇中失踪的那些无知孩童也……”
杜二娘声泪俱下,演技卓绝,沉痛入珠泪以陈,悲壮匿峰眉以表。
失败的土匪头子温听白在一旁默默观赏,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叹。结合前情,联系实际,半真半假,确实这种说法更惹人信服。
震惊!失踪少女、无辜孩童,为调查行迹诡异的镇外之人,饱含大爱之心的她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