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船货呢?”
“还留在望仙岛。”
“留在那儿,这样会不会让人发现?”
“吴赫是仓皇逃走的,他绝不会想到,我们还把船留在望仙岛。”
“我二哥哥认出了我,我那一剑是他刺的。”行止不免忧虑。
“所以他死了。”杨絮棠说。
行止也隐约记得,宋行正被黑面人用暗器打中了眉心。
“但是吴赫还是会怀疑是我,等他回去后一定会找我麻烦。”行止说。
“他怀疑你又如何?你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你哪来的人马劫船?他的怀疑没有道理。”杨絮棠反问。
“……”
“再说了,就算这次你们没有交锋,上次在杨府之后,他已视你为眼中钉,一样会找你麻烦。”
老师说的也有道理。
“吴良启这次失了二十艘,他一定会发难,但是发难之前他也要查清楚,证据确凿。他,再怎么也查不到你身上。他来越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而吴赫,他受的伤比你重得多,一时间半会儿也不会与你折腾。”
行止本来还担忧,一听老师说,松了一口气。
“你想要吴赫的性命,不急于一时,我总会如你所愿。”杨絮棠低声说。
“……”
为何她觉得老师说这话,好温柔!她的心仿佛被阵阵热流包裹着,她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
为什么她觉得一夜之间,老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对自己,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她说不好?仿佛、仿佛他看自己时,不仅仅当她是学生?
可是,不当她是学生,还能是什么?
也许是自己多想,也许这次莽撞的行止让老师心有余悸,他才待自己严厉些!
“你该吃药了。”他说着,松了她的手,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