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忠平道:“属下先前失言,这等人不配在您身边伺候。”
他虽关照谢珉,到底亲疏有别,这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怎可在主子身边伺候?
萧绥看他一眼,又笑了。
俞忠平怔愣。主子很少笑,倒也不是为了威严故意端着,只是大抵见惯了风浪,诸多情绪都体会尽了,对绝大多数事丧失了新鲜感,不再上心。偏偏今日,因那小倌,屡屡笑了。
“主子为何发笑?”
远处,亲军正在处理尸体,楚王属下牵着楚王的爱马过来。
那马通体赤红,惊人的高大,颈项修长,鬃毛飘逸,步姿矫健优美,正昂首扬尾地走着。
说是属下牵马,其实是马拽着人走。
它一看见他的主人,便雀跃地发出气魄雄浑的嘶鸣声。
它挣脱属下的束缚,朝萧绥飞奔过来,很快站在他跟前,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他。
萧绥靠近它,它微低头,蹭了蹭萧绥的脸颊。
萧绥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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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摸它的马鬃,它瞬间乖顺起来,依偎在他身侧,像个娇羞的女子。
牵马的属下过来,苦笑着朝俞忠平扬了扬鲜血淋漓的手心。
俞忠平无奈道:“我回去给你治去。”
俞忠平往前走了步,也不敢摸马,看着它笑道:“赤骍也只有主子您能治得住了。”
赤骍是马的名字。它是匹汗血宝马,性子烈得很,曾踢伤无数驯马者,最后成了楚王萧绥的坐骑,随他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萧绥道:“名马多半性烈。”
“本王驯服过许多烈马。”
俞忠平茫然了一会儿,脑中忽地浮现谢珉的脸,醍醐灌顶。
主子这是要……!
萧绥牵着马往猎场外围走,吩咐道:“跟守门的说,他再来,不用拦了,直接带他来见我。他七日内不来,七日后若再出现,也不用再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