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色彩炫丽的油画,挂在坐在沙发上的Ivy的头顶上,油画中,一个身材窈窕穿着露背长裙的女人背对画外,看着窗外,看那夜色中灯火辉煌的繁华街道在自己面前滚滚铺开。
旋律从角落里的音箱里飞了出来,像精灵一样在光线朦胧的房间里飞舞。爵士乐里缓慢的有节奏的贝斯声,在被浅绿色墙纸覆盖的墙壁上,在铺着红色桌布的木桌上,在深咖啡色的木地板上滚动着,被酒杯相碰的叮当声打断,又继续滚动,渐渐消逝了,又再响起来:“嚓,嚓,哒——嚓,嚓,哒——嚓——啦……”
“不是不是,”游梓晖高声为自己辩解,“我们可不是同志!”但他还是抓着方自归不放,“他有重口味的东西!”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秋依见方自归不愿意说重口味的事情,终于出来解围了,“这样吧,口味也不必非要那么重,只要是比较特别的事,自己做过别人没做过,那也可以啊。”
秋依还算能够察言观色,善解人意,于是接下来的分享,口味清淡了些。
游戏进入到第二轮,秋依分享自己坐过救护车,在巴黎的酒吧里喝醉了,秋依让酒吧老板叫出租车,但酒吧老板却坚持要帮她叫救护车,否则酒吧老板就可能触犯当地法律,秋依只好让救护车送她回了家。这个回合秋依又赢了,另外三人喝酒。
接着,Ivy分享自己坐过直升飞机,那是和父母在尼泊尔旅行时,在山上的旅馆里梦到山神用鞭子抽她,醒来后,第二天就严重高反,后来被直升飞机送下山。这个回合Ivy也赢了。
喝完了自己的酒,方自归心内不禁又有些感慨,心想自己读大学时,每月只有一百多块钱生活费,是绝对没有条件像Ivy这样,能够坐飞机出国旅行,到泰国去裸泳,到尼泊尔去被梦里的山神虐待。
接下来,方自归分享。这一轮受到两个女生乘坐特殊交通工具的启发,方自归想起自己骑自行车从成都骑到了拉萨,那也是相当特别了,于是便把这个经历说了出来。果然,这个回合方自归没有争议地赢了,另外三个人喝酒。
再接下来该游梓晖分享了,结果,游梓晖的分享依然坚持了他重口味的个人偏好。
“我在美国参加过火人节,学习过……几百人一起打飞机。”游梓晖道。
“打飞机需要学习吗?”方自归感到非常疑惑,心想这种中国大学生普遍通过自学就能熟练掌握的技术,淳朴的美国人民,难道还需要用公开课的形式,进行大规模集体培训吗?
游梓晖立即传道受业解惑:“是这样,一个人在台上给你演示技巧,然后一大群人在台下,一起跟着节奏打飞机。”
“火人节就是这种活动吗?”Ivy问。
“火人节有不同的活动,这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夸张一点的活动,哈哈。”游梓晖道。
“I服了U。”秋依笑道,“也就是在美国,要是在国内,你们非被抓起来不可。”
“I服了US。”方自归道,“好吧,我喝。”
“我喝。”两个中国妹子也端起酒杯,共同庆祝美利坚合众国的自由、开放与堕落。
三人刚碰好杯准备喝酒,那个刚才给四个人开门的老板娘,端着一杯红酒现身了。
和众人打过招呼,漂亮的老板娘在秋依身边坐下,对秋依道:“你怎么耳环只有一个?”
秋依道:“掉了。”
老板娘关心地说:“你赶紧戴上,别丢了呀!”
秋依一扭头,转脸对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方自归柔声说:“你帮我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