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我就是个世俗之人,怎么会有出家的想法,您真高看我了。”云浅夕赶紧解释。
房老先生笑道:“那西夫人真是难得一见的文曲星,居然能作出如此纯净的诗来。”
云浅夕嚅嗫着唇,既不能说是我偷人家惠能的《菩提偈》又不没那个脸皮说是自己作的,一时卡在那里。可顶着房玄逸目光炯炯的眼神,又不好不接话,只好拿起桌上的酒,举了起来:“我这都是雕虫小计,房老先生方才面对摩国的风骨才是真大儒风采,晚辈敬您一杯。”
房玄逸呵呵一笑,用手掌压在她酒杯上,“一杯怎么过瘾,老夫看西夫人也是豪爽之人,不如我们连干三杯如何?”
云浅夕惊的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的老大,“您,您这么大年纪了,连干三杯对身体不好吧?”
房玄逸冲她眨眨眼,居然有些顽皮的意思,“你可知道文人都好酒?”
“这倒是知道,可您……”
“难道西夫人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你在这,老夫就算有什么,想必西夫人也能有办法吧?”
云浅夕咬着唇骑虎难下,先是越过房玄逸看向他身后的墨景翼求助,怎料墨老板竟像没看见一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给任何提示。
她又看向房老先生身边的书童。
书童倒是给提示了,只见他急的双颊泛红,眼睛瞪的像铜铃,那意思简直不能更明白,就是不能喝!
云浅夕最后把目光看回房玄逸,忽然凑近了头,压低声音道:“我看您是平时被书童管束太严,今天来这找酒喝喂馋虫的吧?!”
房玄逸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脑袋小声嘀咕道:“既然看出来了,就别扫老夫的幸。”
云浅夕:“我要是不答应呢?”
房玄逸老谋深算的一笑,“老夫年事已高忘性大,若是等会一个矢口暴露了您尊贵的身份,引起轰乱可就怨不得我了。”
云浅夕愤愤不甘,咬着唇道:“您也学会威胁人了?说好的文学大儒呢?”
房玄逸丝毫不脸红,“年轻人,学着点吧。”
云浅夕一面不甘的盯着他,一面在心里盘算。若真暴露了身份,引得诸位学子慌乱还好说,大不了她承认便是,反正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可墨景翼却是真龙天子,若是学子们管不住嘴,把事情说出去,被有心的人顺藤摸瓜抓到墨景翼的行踪可就不妙了。
要知道,摩国使者那位姓庄的可是跟墨家有深仇大恨,想必刚走不远。
权衡再三,云浅夕直起身子哈哈大笑,拿起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房老先生果然爽快,今日咱们就喝个不醉不归!”
说罢,便自斟自饮连喝三杯。
房玄逸就坡下驴,也端着酒壶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