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一看,吓得我浑身发抖,我得胸口压着的是堆积如山的卷子,我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什么科都有,最多的是我讨厌的英语,而且每一张上的分数都好低啊,红彤彤的,最惨的居然有十五分!我的眼前阵阵发黑,真想彻底晕过去算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胸口剧痛,抬头一看,居然是我们老班在卷子山上一下一下的跳跃着,看到我在看她,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狰狞邪恶的笑容,手里拿出一个大牌子,一下子伸到了我的面前,她的手臂怎么会这么长?再一看牌子上的字:“要签上‘家长阅’!!!”
我吓得一抖,身上的卷子山陡然崩塌,一张张带着红色分数的卷子像雪花一般向我飘落。我不禁惨叫一声。
“金币,金币!!”一阵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多亏是恶梦啊,不然我一定会屁股开花。
月翼坐在我的身边,看到我醒了,连忙把我扶了起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动了动四肢,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已经解放了的胳膊,问道:“那只章鱼呢?怎么不拉着我了?”
月翼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章鱼,你说得是不是那个?”
我转头一看,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指着他惊叫道:“从哪里来的et???”
还说不是章鱼呢?他有大约二十多只长长的触角,触角上方没有身体,直接是一个头,最还是噘着的,看起来很像电影中的火星人,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看到我指着他,高兴地运动着众多触手跑了过来,整个人缠到了我的身上,亲热地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这是在学乌鸦叫?听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叫:“珈,珈,珈。”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一点都不重,我也就没有再管他,直接看看周围。原来我还在祭坛里,周围是跪着的精灵和那几个男人。精灵公主已经披上了一件衣服,坐在地上摇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我们。我看她一点都没有救她族人的意思,心里不禁有气,口气也就冲一点:“最贵的公主殿下,您是脱险了,为什么不救你自己的族人?还让她们的灵魂受苦?”
精灵公主嘴巴一扁,眼泪就流了出来:“又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就不醒啊,我试过很多方法了,她们就是不醒。”
哦,我冤枉她了?我想想我是怎么救她的,应该是疼痛作用啊。我告诉精灵公主:“别客气,给其他人一人一个耳光就好了!”
精灵公主狐疑地看着我,犹豫地问道:“管用吗?”
我撇了撇嘴:“先试试好了,我当时不就是把你打醒的?”
索天恩这是把一直垂着头抬了起来,说道:“公主,应该是不管用的。如果疼痛能让她们醒过来,那么我们施加给那些死去的精灵的疼痛比那块宝石要疼上千百倍,她们也没有醒啊?”
说的有道理,我看向索天恩:“你们为什么还跪着啊?还有,我刚才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有人在我身后偷着打我?”
索天恩苦笑着摆摆手,叹息道:“我们哪敢啊?实际上是这样的。我们召唤的是魔域深渊的恶魔领主恐惧之王巴贝雷特。他在刚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是不能看他的尊容的。因为那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直接感受到自己灵魂深处的恐惧。精灵公主和您刚才都晕倒了。至于我们为什么不站起来,也是因为我们是设置召唤法阵的人,必须巴贝雷特大人让我们起来,我们才能起来,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对大恶魔不忠诚,被施与灵魂诅咒。”
我拍了拍我身上的传说中的恐惧之王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道:“他话都说不明白,你们叫他来干什么?还有他说不出话,怎么让你们起来?难道你们要跪一辈子?”
巴贝雷特不依的甩着头,嘴里还是叫着:“珈,珈,珈。”
索天恩的表情更像苦瓜了,他语气有些抱怨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召唤法阵中途被打断,巴贝雷特大人来的只是肉体,而没有灵魂吧?”
月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我看到未必,这个连肉身都算不上,最多算一个微小的分身而已。不过也难为他了,居然从那个小缝隙中挤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我身上的那些血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些灰尘。拿出手帕努力地擦了擦脸,问道:“月翼怎么进来的?炙焰他们怎么不进来?”
月翼娇嗔道:“你啊,跑的倒是快得很,我们在后面都追不上,眼睁睁地看你一马当先连停都不停地冲了进去,我们却被拦在了外面。那扇该死的门还真结实,炙焰劈不开,我和亚特兰蒂斯的魔法也轰不开,连墨韵变回原身都打不开门,真是奇了。还好有亚特兰蒂斯在,她说能够感觉到你的心情。你还不是很慌张,应该是没有大事发生。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出来。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亚特兰蒂斯说你因为极度恐惧而晕倒了,我就立即用空间门进来了,阻止他们对你下杀手,结果却看到你浑身脏兮兮的躺在地上,周围跪着一大片人,还有一个奇怪生物抓着你的胳膊向你爬过来,才知道,嘻嘻,你居然是被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