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湾的一隅,风过荷点头,蜻蜓自在飞!修缘躺在一块岩石上,只手撑额,单腿曲起,一玉质小壶搁在手边,不时的抿上一口,本是惬意非常却偏偏喝出了三分惆怅
“有心事?”一袭素衣印入修缘眼睑,梓枫坐在修缘身侧,执起一块石头打起了水漂
“哼”低哼一声,抬头便瞧见梓枫披散着长发,难得不修边幅的模样,修缘将酒壶递给梓枫,撩起手边的一缕发丝打着卷
炎易的出现让众人感叹了仙兽的强势,但魁首的争夺却让众人对炎易褒贬不一,至于最后的封神更是让人大跌眼镜,魁首之争的二人,炎易只是一没有资格的傀儡坐骑,修缘则是拒绝封神请求做战神的侍神!对此天君全然无异议,甚至颇为欣喜,神界天军若是有仙兽执掌才是笑话。
鉴于修缘挨了一箭又被雷劈了,梓枫准其伤好之后再行伺候,说是伺候无非就是养着一闲人。至少战神天宫的侍神们没敢将修缘当成他们一类,依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梳头!”抽回发丝,自怀中掏出梳子拍在修缘胸口,也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梳子本有裂横,这一拍梳子竟断成两截
“拿梳子撒气?”一声嗤笑传来,修缘半倚着礁石把玩着断掉的梳子
“哼!自请做本神的侍神却不干侍神的事!本神足以赶你出神界!”扯过修缘手中的梳子,噗通扔进了月牙湾,随手撩了几下头发,及腰的长发却怎么也撩不顺。
“得了!你且等我半刻!”将梓枫按坐在岩石上,修缘一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看着修缘远去的背影,梓枫握紧了手中的玉壶,心中深知此人非池中物!摸着玉壶上的雕花,梓枫心不由的扎了一下,九日了,小东西离开整整九日了!看着这满眼的翠色,梓枫深吸一口气,来神界前后四月,却一直被他拘在天宫,拘在寝室那小小的笼架上,最后甚至因为被他拔光了毛而无法逃生。若有人要为小东西的死负责,他占了一半
“来了”话落一阵淡淡的木香传来,被风吹的微微打结的长发被轻轻的梳开
“花梨木?”修缘去了魔界之森?
“嗯!木质坚硬,虽说做木梳有些可惜但胜在木香绵长”只见修缘的大掌熟练的在发间翻飞,不一会左侧的小辫就编好了
“拿着!”梓枫习惯性的将发带举起,却摸到一缕小辫,这是!?
“绳!”另一边小辫也顺利的编好,拍开扶着发髻的手,扯过梓枫手中的发带熟练地缠上
“好了!”梓枫单手点水,一面水纹镜面呈现,左右瞧瞧心下疑惑渐起,拍散手中的水镜,垂下眼眸
“二考为何手下留情?你与那朱雀是旧识?”炎易的黑手,以他对修缘的了解,那一箭完全可以躲过,但修缘宁可挨下
“是我欠他的”修缘翻上岩石,背对梓枫躺下
“喂”修缘底底的唤了一声,梓枫挑眉,见惯了此人嚣张的模样,这般失意委实少见
“你曾许诺本兽三件事可还作数”
“自然!”
“第一件事救炎易,他的命魂被拘,妻儿下落不明,应在拘魂者手中”
“主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