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生在城中转了几日,去金行兑了些银票带在身上,出手甚是阔绰,打探到不少消息。
虽说他从历史书上只知道大唐盛世,电视剧里的金碧辉煌和白花花的胸脯让他印象深刻,但看起来东青都和盛唐比起来,未必落得下风。目之所及,处处透着浓浓的银票味道,商铺林立,歌舞升平,民安物阜。他不禁为北溟洲那帮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捏把冷汗,思考了一下自己弃暗投明的存活几率。
只不过,自己尚未有和这股暗中势力对抗的资本,眼下安分守己点为妙。
“这位小公子,你到底买不买呀?”身旁响起一句娇嗔,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直往他身上蹭。
靠,我知道我是小鲜肉,大妈你自重一下可好。
魏长生悻悻地放下手中的小瓷罐,“有没有比这个颜色深一点的粉?”
“哎哟,小公子,你肤如凝脂,这脂粉肯定不是自用的,难道是送你娘子?女人家,都是喜欢白一点的。”胭脂铺的掌柜是个三十出头的娘子,看着眼前这位清秀可人的顾客,忍不住想揩点油。
魏长生不动声色地避开掌柜的魔爪,面不改色张口就来,“我送我娘,她皮肤黑,用不了这个色号,哦,色度。你有颜色稍微深一点的粉吗?”
最后魏长生抱了数十罐蜜粉和几瓶精油离开了胭脂铺,身后的掌柜热泪盈眶,“这孩子这么孝顺,给他娘买这么多粉!”
魏长生一转身回到旅店,关上房门,除了上衣,对着墙上的铜镜叹了口气。
淦他娘的,老子背后怎么长出了个乌龟的印记,这不涂遮瑕膏怎么见人啊?他心中有些怀疑这和北溟洲那个古怪门派有点关系,但毕竟没有实际证据,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他连皮都快搓掉一层,也没见乌龟印记淡掉一分,背上顶个王八他又实在不能忍,还是决定用现代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侯爷,你要涂粉啊?”小七吸溜着鼻涕,看着手中的瓦罐,一股玫瑰花瓣的香气直冲鼻子,里面的东西黏答答像浆糊,又有点像墙灰。
“不要废话,把我后背的纹身,不,刺青,给我盖了。”魏长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中学时代的化学学得不错,加上当年惨绿少年时期满脸痘的经验,干脆就地取材,调出了一个和自己肤色几乎无二致的遮瑕膏,要不是背后那个位置自己伸手够不着,他才不想被一个小屁孩嘲笑。
小七是这些孩子中画画极有天赋的,完全是无师自通,魏长生稍加点拨,他画出的东青都地图就在市场里卖了个好价。魏长生把这笔卖画的钱直接给了小七,一点差价也没拿,孩子激动地说侯爷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啊呸,老子年纪轻轻,谁要当你爹。
魏长生只是觉得这些孩子孤苦伶仃,看着有点难受。
“侯爷,你这粉一抹不就没了,干嘛不用颜料画呢?”
“废话,颜料对皮肤不好,堵塞毛孔知道吗?”
“哦,不懂,毛孔是什么。”
“算了,我不和你废话。”
魏长生打着赤膊趴在榻上,活像只白斩鸡,他对自己调制的遮瑕膏十分有信心,只要不进澡堂子,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少爷!”马夫兼小厮的阿九闷头冲了进来,“你中了擢试第一名!”
“滚出去!”魏长生恼羞成怒,丢出一个枕头结结实实地砸中了阿九的脸,阿九哐当倒地,魏长生早就发现了,自己确实孔武有力,绝非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