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锋接过画像端详,摇头道:“此人面生,我还真没见过。老林,你瞧瞧见过没有?”

    管家接过来,琢磨半晌摇头道:“没见过。”

    “据两位中间人供述,麻子就是在长胜赌坊跟他们搭得线。”

    “赌坊每天人来人往的,我们的人未必能关注到。”华锋又问了细节,沉吟道:“两年前的事,估计很难查了,不过此人挺特殊的,这画像先搁我这,一会我让人送到赌坊去,看管事他们还有没有印象,若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目的已达到,陆庭修道谢后起身告辞,带夏秋离开。

    刚走出客厅,金花匆忙走进去,“老爷,少爷他绝食了。”

    华锋气得拍桌,“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少爷他……他……”金花扭头望了眼远去的夏秋,支吾道:“犯了相思病。”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华锋更是生气,怒道:“非得要在那棵歪脖子上吊死。”

    金花低头,嗫嚅道:“少爷已经不喜欢现在的夏姑娘了。”

    华锋一愣,随即鄙视道:“我就知道这臭小子三心二意,他这次又喜欢哪个极品了?”

    “他……他喜欢过去的夏姑娘,钻牛角尖走不出来,已经两顿没吃了,老爷还是过去劝劝吧,我怕少爷会寻短见。”

    华锋无语,什么叫喜欢过去的夏姑娘?

    他这哪是喜欢,分明是有病!

    “他爱死不死,我华家没他这个不孝子。”长这么胖,白绫都架不住他,不怕。

    出了华府,打道回衙门,夏秋道:“华锋这人可疑。”

    “他是头狡猾的狐狸,想抓他的证据不容易,不过他对官府的态度来看,芥蒂很深呀。”

    吴家倒台后,华家是最大的受益者,按理不该对官府如此敷衍,首富哭穷捐三百两,那其他的商绅估计会朝华家看齐,想筹足钱替劳工看病,绝非易事。

    陆庭修脸皮薄,这种差事自然交由杨主簿去办。

    杨主簿为招婿之事消沉已久,如今基本已敲定。霖县的官场,早已不比之前,明目张胆跟知县对着干的,坟头已长草。商人狡诈重利,捐款之事棘手,且这帮乌合之众向来跟王县丞走得近,如今正是接手的好机会。

    谁知,杨主簿乘兴而去,却败兴而归。

    他铁青着脸,失态的在陆庭修面前,大骂。

    他登门拜访数家商绅,无一不是大吐口水,入不敷出的,卖粮血亏的,儿子败家的,理由层出不穷,恨不得你倒贴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