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丁松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心里暗叫一声苦也:对呀,我怎么忘了刚才还在《月半图》上题词来着!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燕七进一步逼问丁松:“我还带了郎中,要不要给检查一番?”
“啊,不用了,谢谢燕公子了,真的不用给我检查。”
丁松特别害怕被当众戳穿真相,那可就丢人了,胡乱搪塞:“咦,刚才手指酸酸的,现在却又好了,真是奇怪。”
燕七道:“既然好了,那就请丁院长现场绘出《月半图》吧,大家拭目以待。”
“这个……”
丁松神情特别为难,不由得向后望向贾德道,想要求助贾德道帮忙。
贾德道若是肯帮忙,这一关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去。
可惜的是,贾德道眉不抬,眼不睁,安稳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哎!
丁松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好继续找借口:“燕公子,那个……那个……”
他现在心虚,称呼燕七时都改叫燕公子了,一副很尊敬的样子,像是老鼠见了猫。
燕七呵呵一笑:“别叫燕公子啊,我可承受不起,我呢,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家丁,又没有文化,还是叫我燕七比较好。”
丁松刚才就是贬低燕七是个卑微的家丁,现在,被燕七当众打脸,特别疼。
“那个……那个……”
“丁院长,什么时候成了结巴了?”
丁松结巴了好久,终于讪讪一笑:“燕公子,咱们都是文化人,都是艺术家,也明白,作画需要灵感,没有灵感,哪里能作出名画呢?”
燕七呵呵一笑:“是文化人,是艺术家,我可不是,我就是凡夫俗子一家丁,还有,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身为一院之长,难道连话都说不明白吗?词不达意,成何体统?”
靠靠靠!
丁松像是受伤的小鸡,蜷缩在角落处,内心很崩溃,只好厚着脸皮说:“作画需要灵感,尤其是《月半图》这么有档次的名画,更要意境。我现在没有灵感,没有意境,可画不出《月半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