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南碌伸手摸了摸被砚遗自己砸烂的脸,急促的问道:“你哪儿疼?”

    砚遗已经哭不成调,一边说话一边干呕,双手胡乱的挥着,用尽力气挣开南碌哭喊大叫:“好疼,我好疼啊,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砚遗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大到南碌都有些控制不住他,根本抽不出手用精神力扫描砚遗到底是哪儿的问题。

    他努力压住砚遗,但绝境之下砚遗爆发出来的力气实在太夸张,又因为位置过于狭小,南碌一时不察竟然被砚遗一胳膊肘推了个趔趄。

    而在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起来的时候,回头再看,砚遗已经抓着一根筷子朝自己眼睛插进去。

    南碌心跳都吓停了,顾不上掩饰身份这回事,下意识把精神力凝在手心,抬手就要打掉砚遗手里的筷子。

    可筷子还没来得及插进砚遗的眼睛,砚遗已经全身脱力朝地上倒下去,一边倒一边痉挛抽动,鼻子里流下两串白浆。

    大概在地上扭动抽搐了一分钟,就再没动静。

    四周一片寂静。

    南碌往前蹭了几步,蹲下把手探到砚遗的鼻下,没有感觉到喘息。

    砚遗死了。

    死的猝不及防。

    南碌蹲在砚遗的尸体旁边,半天都缓不过来劲,甚至没有丝毫心情去查砚遗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只是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喘不上气来。

    南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五脏六腑都难受到拧在一起了一样,他控制不住的对着空气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呕出来。

    不知道蹲了多久,南碌前面一暗,有人走了过来,没说话,跟他一起蹲在尸体旁边。

    南碌知道是单骇。

    他以为自己会开口问单骇一点什么,但是他终究什么都没问。

    因为没有意义。

    又蹲了一会,南碌终于动了。

    他起身,拿着南麓之前掉在他桌上的那枚荷包,然后俯腰,抱起地上的砚遗,直起身,面向单骇。

    他看了单骇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静静绕过他走上楼梯。